梅开四度闹春色
——范大师四婚声明透析
梅开四度闹春色——范大师四婚声明透析
全兴/文
《上春山》这首歌曲唱出了那不得眠的闹人春色;甲辰暮春,一纸四婚声明吹皱了春心荡漾的人间一池春水。
网上这张四婚网宣声明,已过去半月了,但仍在发酵,在让一部分人羡慕祝福的同时,也让一部分人有点羡慕嫉妒恨了,大师让人大跌眼镜的另一面又被世人提起,使得他喜从三年悲来、悲喜交加的幸福多了点五味杂陈。
说上流下流同污的有之,谈人品作品各一的有之,论哗众取宠者有之,不一而足。我也是百感交集,一吐为快。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间百态,形形色色,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一言以蔽之,凡有果必有因。
首先,这则声明,无论你怎么反对或赞扬,甚至纠结声明中的错别字、繁简字混合都改变不了耄耋新郎与丰韵新娘喜结连理的事实,如果他像杨大师那样向公众展示一下自已在民政部门登记时的神姿或展示一下自已的结婚证。效果会更好。
婚姻自由,既包括结婚自由,又包括离婚自由。结婚自由只要两人两厢情愿,都是自已真实意思的表达,且符合结婚的条件,别人无权干涉。也就是只要你合法,其他都是次要的。
范大师,这把年纪,即使有轻微脑梗,仍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又不是外国国籍,再说了婚姻法规定了年龄的最低限制,并没有规定最高年龄限制。别说是86岁了,就是100岁有美女相守在身旁不违法又何妨,不像考取驾照那样,有最高年龄限制,从这点看,范大师不违法,两人喜结连理,鸳鸯成双,无可厚非,因为人家是合法夫妻。
相比齐白石93岁娶22岁老婆,张大千90岁娶了18岁老婆,相比杨振宁82岁娶28岁的老婆,如今86岁的书画艺术家范曾迎娶90后夫人,真的不应该成为新闻!如果是一个86岁的富婆嫁给了一个28岁的帅小伙,那才是新闻!
想当年,当有人给齐白石大师介绍一位43岁的女士时,被老先生一口回绝:太老了,我不要。你看看,大师就是师,老就老了,还加上一个太字,让人情何以堪。真是老牛吃嫩草,大龄显老说不要。
再想起当今的范大师,确实有点委屈了,不挑不拣,36岁,让齐白石大师都可能显老的年龄,范大师不计较,也够开明了,好在是个校花,颜值高,养眼怡人,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再说了,范大师富贵有加,金钱万贯,只要人家没有偷税漏税,老夫少妻差个50岁,又能怎么样,假若偷税漏税违法,这与婚姻法又不相关。何况人家还有捐款等慈善行为。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说不定爱的力量还能激发更多的灵感,催生更多的佳作,还会有更多的善举,这或许就是声明的艺林佳话的副产品吧。
从这点上看,范大师兴致所至,官宣示人,符合他的秉性。况且他也不止一次发表声明,无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辞国声明还是随后的归国声明,即使字斟句酌也难以自圆其说,面对公众的质疑和不屑,他都能淡定自若,这等好事,而且还是枯树逢春的好事,又不是偷人干坏事,与其议论纷纷不如波涛阵阵,流量滚滚,。
俗语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两位新人,相爱不容易,相守更难,况且人生苦短,时光有限,既然木已成舟,说多了只会是人家两人尽余欢,自已长叹徒伤悲。这是何苦呢?
老话说得对“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范大师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有美貌如花的新娘子陪伴,想梅开五度,可能性极小,况且这样的时光渐少,与其慨叹,不如点赞。“洞房花烛夜”这四大喜之一,应当成人之美,还是释怀放下锦上添花为好。
至于有人诗赞或文嘲,都不可取,想当年,号称“张三影”的宋代的词人张先,在八十岁时,梅开二度,喜极五年后以憾泣而别,还是以平常心待之,当改变不了别人的时候,就改变自己。何必给范大师添堵呢?况且人到垂暮之年,给点时间和空间,想干点坏事或想干的好事,都任他去吧,无论是好人变老、老人变好,还是坏人变老、老人变坏,让他们去诠释夕阳无限好的内涵吧。我们且看且品。
“老翁已落江湖久,分付馀年一短篷。”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今天的互联网也不是喷喷骂骂,而是流量至上。范大师江湖数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不会在意他眼中的这些冷嘲热讽的。也许他在意的是这些冷嘲热讽下的流量,他又可以刷刷存在感,收割一波了,他跟美联储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把气人和人气玩弄于鼓掌之中,赚得盆满钵满,而且是屡试不爽。
从法律上讲,对这桩婚事,不能厚非。正如质疑范大师婚姻的合法性不合适一样,从道德情理上,不让网民表达自已的观点也是不合适的。毕竟合法但不合理不合情的大有人在。
在钱钟书先生《围城》世界里,“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范大师游刃有余,四进四出,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一番手段和看家本领是不可能达到的。无论是明媒正娶还是出轨转正,不服不行。
恩格斯告诉我们: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可现实也告诉我们,仅有爱情的婚姻是不现实的。假若范大师如梵高一样身前一贫如洗,身后大红大紫,不思量,别说美女了,就是老妪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爱情和婚姻的现实告诉我们,爱情是婚姻的发展,更是婚姻的保鲜剂;婚姻是爱情的高潮,弄不好,还会是爱情的坆墓。
性,是维持婚姻最强大的力量也是摧毁婚姻最强大的原因,只有无穷大的爱,能与之抗衡。爱情与性犹如大树和土壤的关系。爱情是茁壮成长的大树,性是最原始最纯粹的自然之力,它是肥沃的土壤,滋润着爱情。形式爱情的依托和载体,是爱情的土壤,离开性,犹如大树离开大地。
在我看来:没有钱,性、爱情、婚姻都是扯淡;有了钱,性、爱情、婚姻一切好谈。话糙理不糙。
但愿范大师在艺术和现实的世界里演绎出一部钱、性、爱情和婚姻的命运交响曲,保重身体、珍重层层风雨不能阻隔的结合,让唯美了的承诺,陪伴大师踏平人生的坎坷,像默多克与邓文迪那样让爱情开出幸福的花朵。
这段奇世四度姻缘,是不是绝后,我们不得而知,但空后无疑。相比于梅开二度的宋代张先,咱也不落后,虽晚他千年,可咱是梅开四度,超越他,他是词人,咱是画家诗人和书法家;相比前辈齐白石,他也有四任妻子,可合法的也就二位。咱是四任妻子,且个个都是合法有证的,要不是婚姻法的限制,凭咱的能力和手段,还能实现自我超越,再说比起齐老先生的93岁,虽然来日不方长,可还有机会和希望。
虽然结婚是他们的自由,可这些人作为公众人物,在引导新潮流方面,总是颠倒人们的认知,在道德和伦理上,世人给予的包容和理解的,不应该成为他们标榜的借口,更不应该成为改变世俗的范例,更不应该鼓励人们向他们看齐,尽管他们姓范和姓齐。婚姻是自己的事,当他们的所作所为与大众的正常道德伦理相去甚远时,让公众去喝彩不仅仅是强人所难的事,更是不道德的事。
关于品质。世人对其的评价作品大于人品,做作大于画作很中肯,我也很认同。至于网上挖掘出的陈年旧事,只不过是这个结论的论据罢了。
说起他的人品,当年他与恩师们的恩恩怨怨,无论怎样洗白,对自已都是不能释怀,也不会赢得世人们的谅解,因为人性不足。如果把原罪仅仅归结于时代的错,对那个时代也是不公平的,反过来想,那个时代不正是考验人性的试金石,在不可抗拒的时代,保持沉默都困难的境况下,人性的底线是利己不损人,如果在靠把别人踩下一路附上,注定会人设崩塌,为人所不齿,特别是在欺师灭祖和国家民族大义方面,即使作品再好,也会遗臭万年。
自古人品与作品不同步的大有人在。作为旷世奇才,律诗之祖的宋之问,“富文辞,且工书,有力绝人,世称“三绝””,才华一流,抛开其趋炎附势不说,单就其为了两诗句杀害他的亲外甥就决定了他的结局,当我在游览河南汝州风穴寺,路过刘希夷墓园时,那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诗句,一种诗的生命厚重感油然而生;当我们声情并茂地读宋之问的“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忽然间毛骨悚然,遇到这些人,谁不怯?谁敢问?
还有写得一手好字,人长得很帅的秦桧,以“莫须有”之罪名杀害“精忠报国”的岳飞,字再好,人再帅,也得死后一跪不起。
在宋代四大书法家的名单中,苏黄米没有争议,姓蔡的到底是蔡京还是蔡襄,一直饱受争议。论人品是苏黄米和蔡襄,论作品是苏黄米和蔡京。从书法角度来说,明代的董其昌也是这么认为:苏黄米和蔡京,这点明代的董其昌的认识很到位“唯蔡君漠少变耳”,估计明代的书法家严蒿也会这么认为。看来与蔡京臭味相投的书法大家名不虚传。但人品与作品不可兼得时,人们还是毫不犹豫地认为苏黄米和蔡襄。
在中国的书法史上,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赵孟頫被公认为楷书四大家。其中赵孟頫是赵匡胤的第11世孙,在宋元之际,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人品瑕疵。罩着别样的光环,只能用瑕不掩瑜来解释了。
今天范大师,作为范仲淹的29世孙。当我一遍又一遍地诵读《岳阳楼记》时,让我大惊失色,即使再粉饰其“天资聪颖,过目不忘,1岁能识字,两岁会诵诗,4岁能背古文辞章100多篇。”还有“中国最贵在世国宝艺术家”等名头,厚德载物这四个字还是值得他再用他的画笔来描一描、写一写了。因为朋友妻不可欺这句常言又一次诠释了他的人品底色,连同他的辞国声明、归国声明和四婚声明一起,让他的人品不言自明。
范大师何尝没有委屈:为什么受伤的都是我。好在我手头有钱,与美貌如花的校花共度良宵,就这被骂得一文不值,要是我年轻时找个亿万富婆,估计都被骂得狗血喷头。
有人拿他与画家李苦禅,黄永玉,作家沈从文的恩怨来佐证其人品,在人举文学家季羡林、科学家的评价其作品和成就,这是两码事。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同时代的范大师,同一时代不同角色的范大师,在时空和空间上打造出了今天这个褒贬不一的范大师,这才是今天不可复制的,真实的范大师。无论你爱或不爱,他都在这儿。
当我看到苏轼当年为张先二婚填写的《天仙子·走马看花花发未》时,再联想他的那首打油诗,没有了玩味,但有了品味。
《天仙子·走马看花花发未》
走马探花花发未。人与化工俱不易。
千回来绕百回看,蜂作婢,莺为使。
谷雨清明空屈指。
白发卢郎情未已。一夜剪刀收玉蕊。
尊前还对断肠红,人有泪,花无意。
明日酒醒应满地。
再念念历代流传的苏轼调侃张先老不正经的那首打油诗: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虽是雅俗共赏的贺喜,但洞房花烛夜,何尝没有泪和无奈。
值此范大师四婚之际,我也填词一首。为这个闹人的春色添点诗意,使洞房摇曳的烛光多点情调。
二色宫桃·范曾四度新婚随感
耋耄新郎梅四度,
老树木逢春新吐。
惟有洞房对海棠,
梨花共舞荒香炷。
人生最议花谁属。
叹年年、谢开何处?
一树怎开一岁花,
花不语、溢香单树?
(注:词林正韵、无名氏体)
至于声明中的艺林佳话,到底是艺林佳画、艺林假话,还是艺林笑话,就交给时间证明吧。
作者简介
付春兴
付春兴,网名,全兴,男,汉族,中共党员,平顶山市作协会员,高级讲师、高级工程师,本科,工程硕士,从事煤炭企业教育培训工作二十年,有二十多篇论文在各级杂志上发表,参与《安全知识百问》一书的编写工作,荣获市级优秀老师,省煤炭系统先进教育工作者、省科技创新先进个人、市青年科技专家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