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生命的守护神
——读许晨新书《生命至上》
杨春杭
新春伊始,我欣然收到许晨作家寄来的他的新作《生命至上》。许晨是我亦师亦友的老朋友,中国作家协会报告文学委员会委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山东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青岛市作协名誉主席,《山东文学》原主编、社长,国家一级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此前,尽管我读过他很多震撼人心的作品,诸如《第四极:中国蛟龙号挑战深海》《耕海探洋》等海洋系列纪实作品,但这次我更是怀着一种深深的崇敬之情,津津有味地倾心拜读了他这部与从前不一样题材的作品。
《生命至上》是一部长篇报告文学,是许晨作家在深入采访、掌握大量一手素材的基础上,历时一年半,数易其稿,创作的长达33万字的精品佳作。整部书共分为十个章节,采用生动的文笔、科学的态度、纪实的笔法,通过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和情节,以中国工程院院士、全国劳动模范、山东省肿瘤医院院长于金明成长奋斗历程作为主线,以小见大全景式展现了其带领的放疗团队和山东省肿瘤医院的发展史,展现了医疗领域乃至国家和经济社会的变迁史。关键处,都用真实的材料进行佐证,真切地再现了于金明院士和他带领的团队,与癌症斗争、挽救患者的感人故事,让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个著名的国医大师是如何练成的。全书立意高远、思想深邃,不论从文学的角度、医学的角度、社会现象的角度都提出了富有启迪的观点。本书内涵广泛,精彩纷呈,我不能面面俱到。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虽然我不敢妄加断言,且不说文学价值,但单就其励志精神、科普意义、人才观念,我认为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和积极的现实意义,在各个领域都值得推崇和借鉴。
励志精神值得弘扬
许晨作为一名资深作家,他从切身经历出发,在《生命至上》这本书里,用科学严谨的文笔、生动形象的故事书写了于金明院士的成长奋斗史,以及由他带领的放疗团队为中国肿瘤事业发展作出的突出贡献,尤其是用了大量篇幅描写了于金明院士的成长史和心灵史,特别是他的精神心灵的成长历程。同时,也展现出了于金明作为一名优秀的医院管理者,对医院的建设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于金明,一个非常贫困的农家子弟,经历非常曲折。上小学的时候,艰难求学寒窗苦读,学校组织看电影,五分钱都拿不出、舍不得。稍大一点,为了积攒学费,他居然去赊小鸡崽,养大之后卖了积攒学费,而养鸡需要鸡舍、砖块,那个时候他居然跟随着放电影的电影队,因为一场露天电影放完之后,会在广场上留下无数的砖头砖块,他捡来后既清扫了现场又盖了鸡窝。高中毕业后,他先在社办厂里当工人,由于种种原因在高考的时候两次不顺,第三次才考上。在校求学期间,他珍惜机会,刻苦勤奋,树立了做一名“既要有一流医疗技术,更要有一流道德情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奉献精神和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好医生目标。大学毕业分配很不如意,许多同学都留校或分配到好的单位,他却被分配到当时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号称济南医疗系统的“西伯利亚”——山东省肿瘤医院,进了一个当时“放疗”的冷门科室。虽然一路周折艰辛,但是他没有退缩,艰苦的环境反而锻炼了他,让他脱颖而出。后来通过努力考上了国家公派出国留学,他的本领得到很大提升,成了一个名医,堪称国医,国家大师级的医生,国内放疗领域第一人,医学领域的大国工匠。出国留学他不恋高薪毅然回国,国内医疗机构高薪招聘,他断然拒绝。回国后将积攒的3000美元上交党费,带领团队奋发图强艰苦奋斗成为全国省级肿瘤医院的标杆........
在此期间,他走南闯北,栉风沐雨,广纳贤才,大胆创新,成为我国放射医疗专业唯一的一位中国工程院院士,不仅成为一位德艺双馨的科学家和桃李满门的教育家,还成为一位勇于担当奉献的管理大家。他高瞻远瞩、谋篇布局、顶层设计,把过去一个藉藉无名、一穷二白号称“西伯利亚”的偏僻医院,打造成了国内临床规模最大、技术力量最强、设备最先进的放射治疗中心,奠定了山东省肿瘤医院在全国肿瘤界的核心地位。
不论从哪里谈起,于金明院士在励志教育方面堪称精英人才。因此,许晨作家对于金明事迹的挖掘宣传具有多方面的意义。于金明从一个农家子弟成长为医学院士的历程,本身就是一个励志进取的楷模。他对专业技术、医疗技能不断钻研,是一位专业高超的院士,从他加强对医院的严格管理,他的仁爱情怀,可以说是一个弘扬医疗行业职业道德传统美德的榜样。许晨作家为社会发现奉献了这样一个典型人物的形象,不仅对于医疗行业加大反腐力度,涤污荡垢,看到浊流中的清流,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于金明在日常生活、学习和工作中,不畏艰难、治学严谨、理论功底深厚扎实,那种“功成不必在我”的精神境界和“功成必定有我”的历史担当以及“干就干最好、争就争第一”的精神,对当今年轻人树立了一个非常励志的榜样,为我们在做人、做事、做学问的道路上指明了发展方向,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科普意义影响深远
医学和文学都是与人最直接的学科,医学治疗人的身体,治疗疾病;文学治疗人的灵魂,是灵魂工程师。一般来说,科学知识,特别是高精尖科学知识,需要在科普读物或专业书本上才能读到、学到。虽然说,报告文学被誉为时代的冲锋号、文学的轻骑兵,是最直接反映现实生活的文学体裁,但若要以文学作品的形式把科学知识真实形象地表现出来并非易事。而作为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文学鲁军在报告文学界杰出代表的许晨作家在文学的天地里,似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游刃有余地把握了这个笔力,使得这部作品成为具有更大的启示和教育意义的医学科普读本。《生命至上》这部作品总体上是对癌症这样一个可怕的疾病,如何影响人们的身体健康,继而医生、科学家是如何不断地攻克的真实形象的反映和再现,给人们以心灵的震撼和思想的启迪。
众人皆知,肿瘤对一个家庭来说是灭顶之灾,也是一个社会问题。作品的序章就是从癌症对人类健康的危害这一事情切入的,并且还结合作者本人母亲作为肿瘤患者的一次癌症的具体治疗过程,而且十七年后老人家还依然健康地活着,绽放着生命的芳华,从而使事情的介绍具有强烈的可感性、真实性,从而觉得真切、可信,让作品具有了一种厚重感和深刻感。
此书给我们做了个科普,读了此书,让人们对癌症、肿瘤会有一个大致的了解:恶性肿瘤即癌症,仍是中国乃至全世界威胁人类健康和生命的最大敌人。癌症患者只有一次最佳治疗机会,如果早期误诊误治,导致肿瘤未控而复发或转移,再花很大人力、物力、财力也难以补救。认识到精准的化疗在治疗恶性肿瘤过程中是那么重要,如果不精准,把好的细胞全都杀掉了,往往对病情适得其反。
书中有许许多多真实的描述,如说到肿瘤和癌症的区别,儿童肿瘤、精准放疗的描写,这是过去一般人不知道或根本无法了解或想象的,可许金明院士和他带领的团队在癌症治疗方面是非常独特、效果明显的。长期以来,他跳出传统的治癌理念,建设国际一流的“质子中心”项目,成为解除肿瘤患者病痛的一大利器,让老百姓在家门口就能享受到国际最尖端的放疗技术,成为造福肿瘤患者的一大福音。
对于一些健康的知识,虽然不能像科学家一样进行具体指导,但通过阅读也可以获得很多科学的、健康的肿瘤治疗和防治知识,比如如何趋利避害,避免环境污染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读这部作品达到了文学欣赏和科普知识“一箭双雕”的效果。阅读此书还给我们一个启示:原来文化都是互通的,文学也是可以跨界的。在静心阅读的过程中,沉浸于书中一个个生动鲜活的故事,激动之余亲身感受到了文学带来的无穷魅力和巨大力量。因此,此书也是对生命观进行教育的读本,也是书写科学家题材、科学家精神的范本。
人才观念深入人心
人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是创新的源泉和竞争的核心。在描写塑造许金明这样一个文学人物的过程中,许晨作家笔力苍劲,自觉不自觉地捕捉到于金明身上的各个闪光点。在描述于金明在医学事业发展过程当中,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于金明不仅是一个懂管理会管理的大家。例如:他在科研上取得重大突破,医院规模不断扩大,地方政府不断重视,影响力不断增强,特别是在引进高精尖人才方面殚精竭虑、煞费苦心,每每达到预期的成果,而且他在培养人才、使用人才方面具有独到的眼光和见解,形成了一整套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和人才观。
比如,于金明敢于打破传统、陈旧的思想认识,树立适应市场经济要求、符合客观实际的人才开发新理念。对于人才,他坚持“唯才是举”,经常讲述四个“全心全意”:全心全意相信知识分子,全心全意关心知识分子,全心全意依靠知识分子,全心全意支持知识分子。在谈及人才培养时他说:“不怕你冒头,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就给你发展进步的平台。”于金明常说的这句话,春风一般温暖着年轻人的心,使得肿瘤防治事业人才辈出,后继有人。
为了避免浪费人才,于金明不按照一种标准要求所有的人,而是制定了一整套科学的人才培养和评价机制,他打了一个有趣的比方说:“猴子、兔子、鸭子在一起训练,如果让他们去跑步,兔子高兴了,但如果一起去游泳,鸭子就乐坏了,而猴子最愿意爬树。科学用人就是要让猴子去爬树,让兔子跑步,让鸭子游泳。我们要利用有限的资源干大事。”这样,整个医院没有出现医务人员一味追求不择手段发表论文、争课题,而忽略临床治病的不良现象,而是把有限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实实在在的工作中。
于金明重视人的素质,包括专业能力、道德水平、人文修养等。他既重视科研型,也提倡临床型,促进大家岗位成才。他说,人才的类型有很多,既要有千里马,也要有拉套的;既要有人弹主旋律,也要有人弹和弦;不是有称号的、国家自然科学的科研精英是人才,那些能够解决临床实际问题的医生,包括受患者欢迎的护士同样是人才,只要成为岗位上不可或缺的人,都是人才。他认为,有的医生可能永远争取不到尖端的课题,做不出像样的研究成果,可他能够辛辛苦苦地为患者治病,可以挽救无数人的生命。这样的优秀人才同样要为他评先进、聘专家。
显而易见,于金明这种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和人才观,与目前所倡导的“培养符合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人才观”不谋而合,不仅在医疗行业,而且在各行各业特别是教育行业都值得反思,甚至复制、推广和借鉴。因而在读这本书的同时时,可以分享文学及医学以外的人才管理科学知识,获取意外的收获。
上3图是于金明院士在精心诊疗
上2图为作者许晨深入山东省肿瘤医院采访
图为山东省肿瘤医院
作者简介:杨春杭,笔名白杨,中共党员,大学文化,高级经济师,正处级干部。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多年来,在市地级、省级、国家级报刊发表各类文稿500余篇,著有长篇报告文学《尚金花》一书。2018年7月,被莱芜市政府授予“赢牟和谐使者”(现为“泉城和谐使者”)称号。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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