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作者:聂树林
我和李成民一直是高中的同学,而且还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同桌好友。
从高一到高三,我们互相关爱和交流。共同学习,李成民学习很优秀,而我虽然好学,但我一直比不上他的成绩,同学们经常赞扬李成民学习成绩优秀,并说“李成民这么好的成绩一定会考上大学。”李成民并不爱多言,在同学们面前像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子一样,时常羞涩的点点头。
在读高一高二的夏日暑假期间,我时常也感到了无聊,便也到乡下李成民乡下家中去小憩几天,去了成民家才和道,成民家很是贫穷,也是一个单亲家庭,母亲在成民小学时因病早己去逝了,成民从小就跟了父亲一起过着清贫的生活。家中三间泥瓦房,也显得非常简陋,厨房间,堆杂物一间,杂物间存放着粮食和米谷,还摆放着简陋的一张床,和父亲的一些衣物。
我的到来,成民父亲很是高兴,可是成民父亲睡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一看也是病入膏肓了,我现在才隐隐感觉到,成民这两年读高中为什么脸上没有看到他笑容的缘故吧。原來他读书那么难,唯一的亲人也即将离世。经济来源也没有,时常暗自发呆。我们班里的同学们都时常帮助着他,而我也更不例外,给他财物和我不要穿了的衣服。父亲得知此事,也免去了他读书的学费,才得以让成民读书读到了高中,这是我们全班帮忙他的结果。也是父亲这个高中校长的功劳。
我暗自庆幸的是我父亲赵明是爱德高中学校的校长,我一直在父亲的关怀下健康幸福成长,而且对我呵护倍至,母亲也很是关心着我。上高一时,我成绩不是很好。正因为李成民学习成绩很好,所以班主任就把李成民安排和我同桌,好让我不懂的地方好向李成民询问,并一对一进行指导,这也正因为父亲是校长的缘故吧,所以就特別关照我,我俩也就成了最好的好朋友。
直到高考的时候,我俩才分开了,在各自的考场。高考的那一天,进考场时,成民早已站在了考场门口,考前几分钟,成民低沉而稳重的握着我的手说:“兄弟,高考很关键,是顺利考入大学的第一道门槛,希望你胜券在握,从此人生平步青云,好好考。″看着成民很忧郁的眼神和关心我的话语,此时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低下了头点了两下,我们便分手了,进入各自的考场。
转眼间到了清秋时节,大学录取名单上我没有看见同学好友李成民的名字,我甚是疑惑,在闲暇时间里,我趁假期又驱车去了李成民家中,远远看见那三间茅草屋落在荒野之中,显得格外孤寂和冷清,车停在了荒凉的路上,我径直朝成民家走去,来到房前门上了锁,空无一人,只有房前的台阶院墙都长满了杂草,两三只雀鸟儿在屋下的茅草里跳跃,看见有人来了,听见走路的声音,在那里惊呜欢呼。看着这般残景,我灰心的离开了他的家。来到车里,沮丧的坐在车里,这时车窗外闷热。突然天变脸了,阴云密布压在了我的头顶,几声雷鸣电闪,下起了滂沱大雨。我开车疲惫的回到家里,雨水模糊了我的双眼,犹如我心中伤心的泪,莫各的说不出的那份痛,就这样我们同学分离了,夕日几年的同桌兄弟不见踪迹,各奔东西,能不让我思念?
我顺利的进入了金陵师范大学读大学本科学历,读完本科又在本市读研,完成了人生的学习生涯,顺利分配在教育局做了教育局局长之职。上班第一天就看见有一大红幅上面写着:“欢迎赵局长莅职光临。”几个大字,高高的挂在教育局二楼的走廊栏杆上,我甚是激动,而第一天局里上下职员都欢迎着我,并由专业攻关小姐带我走进了一间宽敝明亮的办公室,告诉我说:“赵局长,这是你的办公室,以后你就在这里工作了,我姓李,以后就叫我李秘书好了,内部电话响一下,便可以传到我那里。”我一听姓李,心里七上八下的格登了一下,心想怎么这么巧,一个姓呀,该不会是我好兄弟李成民的妹妹吧,我心发怵,愣在了办公室门口一动也不动,这时李秘书叫了我一声:“局长,你在想什么?"李秘书这样一问我才缓过神来,便回答说:“没有什么。"那你可以在办公室上班了,九点钟之时,陈局长到会议事和同事们一起开个会。”我会心的点了点头,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一转眼九点钟到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走进会议室大厅,四五十个同事代表了我们教育局最高层领导。他们热烈鼓掌,深表欢迎。坐下来之后,便逐一又站起来作自我介紹。我也等他们介绍完之后,熟练的告訴着他们省里重视教育的情况,以及今后社会动态,和发展方向,教育一直是国民社会发展动力,他们听完我的讲述拍手称赞。
我也感到了愉快和从没有过的感就感,同年我又双喜临门,又和教育局刘理事女儿刘美玲成婚了,我感到喜不自胜。
一切都这样顺利的进行着,一晃时隔二十来年过去了。父亲也老了,睡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他用微弱的语气轻轻的对着我耳边悄悄说:“当年我考大学时成绩不尽如人意,他无奈偷梁换柱,才让我顺利进入了大学,他对不起自己良心,对不起李成民。”我听完父亲的话伤心万分,天意弄人,幸好还顺利,但是很过意不去,彻夜难眠。父亲说完也闭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我听完后也非常震惊,不敢相信包是事实,也觉得好象被生活戏弄了一翻。等送完父亲最后一程,我心里边久不能平静,眼前时刻浮现起同学时代的李成民。
时隔多年,我没有放弃打听李成民的下落,又趁着风和日丽好春光时节开车前往市郊光明乡柳树村开去,这次很巧合,在离他家四五里路处的路边公路的柳树下,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朴素,人显略瘦的个子,站在路边卖着小菜,我驱车缓緩向前,停在了他面前,下车走上前去问:“请问师傅你认识李成民吗?”他爽快的点点头说:“我就是。"我惊鄂的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原来我找了二十多年的老同学此时就在眼前,此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耒全不费工夫,我上前握住了老同学李成民那双粗糙而满是老茧的双手,手也被老茧扎得痛,心里也感到心痛,他也很开心,双眼有点模糊了,激动的说:“老同学好,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既然来了,今天就去我处喝茶,吃点便饭。"于是我抽出手,和他一起收拾好地上的小菜,挑走担子,带着我一起去了他的住所,车我也停在了那里,成民挑着菜一边走着一边和我说着话,不一会工夫,我们便到了他的家中。
这几十年我们从高中毕业便分开了,这时的我们既熟悉又陌生,进到他家院里,他叫爱人赶快洗菜做饭,家中来客人了,自己也慌忙拣着小菜,辣椒,茹子,菲菜,菠菜,西红柿,然后又慌忙起身去村头买了斤肉,让我坐在椅子上,他便动手切起肉片,炒起菜来,我们聊起了家常,我也非常愿意听成民讲他的故事。
原来我读高三之时,成民父亲因病去世,成民家庭经济来源没有了,加上悲痛欲绝,心灰意冷,连三餐饭也要饿肚子,哪有心思读书呀,随即连住的土房连连下雨也倒塌了,衣食无着落的他困难重重,幸遇广利建筑工司招聘建筑工人,我跋腿就跑,顺利聘为了建筑工司工人,后在外娶妻生子,也很幸运哟,现育有一儿一女,女儿高中,儿子小学,那时一直在市里租房,现在逞闲暇,回老家来打算造房子。
不知不觉菜也上来了,饭也熟了,一家人一起上来吃着饭,我和成民对坐,成民从菜柜里拿出一瓶白酒,给我倒着酒,夹着菜。看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紋,诚实而又憨厚,一生的苍桑全写在了脸上,我既心痛又感到了欣慰,真勤奋,如果他不勤奋努力,也没有今天的好结果。小菜也香,我似醉非醉,我们侃侃而談,犹如又进入了同学时代的好兄弟,几个回合下来,我委婉的拒絕了李成民对我的敬酒。我怕回不了家,酒足饭饱之后,我昏昏欲睡,便倒在了厅堂的长椅上睡了将近两个小时,醒来起身看见成民在我旁边洗着衣物。看见我醒了,他笑了笑说:“你醒了。”我点了点头,起身打算回家去了,这时己响午三点多钟了,他又挑起小菜同我一起到路边去卖…
我向成民道了别,顺便从内衣袋掏出二千元钱塞到成民衣袋里,你拿去用吧,有事了找我,我也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他。想起先前读高中的事,我有些愧疚,但又不知怎么表白。
离开了成民的家,我只能用经济作为一点补偿,来偿还今生的愧疚,我每当鼓起勇气,但父亲已逝,我不想伤害父亲,父亲的爱和英名如说出来一世被毁了,而且如果成民不能原谅我,连兄弟也做不成了,我夜不能眠,我思前想后,决定把此事当成一生的秘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便好了。
我把这件事变成了沉封的往事,用适当经济补偿一下,这才是我今生感到获得一点安慰的快乐吧。
我不能让愧疚挡住现实生活而失去人生的意义…
2023 08 05
文/聂树林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聂树林,女,汉族,1973年出生籍贯:浙江绍兴人职业:时装质量检验工,文化程度:高中,爱好诗词歌赋,喜欢文学,二十岁时曾任教过小学老师,现从事服装工作。作品发表在当《代诗词百家》《天府诗人》《诗眼看世界》《蔺亭诗苑》《新闻头条》中国诗歌协会会员,嵊州诗词研会会员,曾获得优秀诗词家称号,优秀作家奖称号。现认《琴韵芳苑文学社》诗词主编,《蔺亭文苑》诗词副主编。2023年入龙风学习,红二系北方三区集训院第十一期学员,任龙风北方三区副总院长,现反哺任红四系二大区副院长。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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