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晨话》阅读有奖征文057:
夕阳下,那个与玫瑰一起微笑的人
——也说杨延斌和他的《泉城晨话》
金罂粟
我是一个“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 的懒散之人。于是乎,每于夜黑风高,或数羊、或听《泉城夜话》便成了我入眠的助推剂。而唤醒我的,除了那片梦中的玫瑰,也许只有《泉城晨话》了。冥冥之中,一行行鲜活的文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段段鲜活的故事,若晨曦、若细雨,或沧海桑田、或陈年老酒般向我涌来。
说不清从何时起,更说不清何时结束,这一“夜”一“晨”也便成为了我的精神依赖。
是的,这个冬天,无雪而天寒。可围坐,可读书,可等东面来风缓缓拂面。
一
老舍说: “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
是的啊,泉城,是个真正让人来了不想走,走了还想来的奇妙之地。这里的春夏秋冬,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泉一城,一书一人,总有看不尽的风景、说不完的故事。而将这些山水风光、人文情怀融为一体的,不仅有老舍,还有一位用《泉城晨话》唤我起床的 “普通”人,
说他普通,一是因了他本身就是我们普通民众之中的一份子,二是因了他那醇厚谦卑的处世心态和“土的掉渣”的为文之道。不错,他就是一如这天下泉城,结识了还想结识、亲近了还想亲近的杨延斌先生。
世界很大,足能盛下天地万物;人间很小,也总能遇到相知相通的人。
与他相识,其实好奇不奇,那是在一个玫瑰花欲开还羞的季节,在一次文旅采风活动中。
一场雨,悄无声息的落下,落在五月油绿的肌肤上。雨是密集而细碎的,声音是轻柔而轻盈的。相信这般若有似无的滋润,只有那些苞花绿芽才能体会得到。此时,或许有人耳贴着帘窗,净想“窗问雨儿累不累,雨问玻璃疼不疼”,也或许有会人推开家门,徒步走在雨帘中……,一切都是那样的精美、那样的自然,就像这场雨,注定会落在每一个人的窗前屋顶、梁塬,还有一条散着石子的乡间村道。
我的雨,是落在一片漫山遍野的玫瑰花丛的。与那花儿一起闯进我镜头的,不仅有雨,还有一位头顶白发的老者,他强势地抢占了我的画面主题,是那般的突如其来,又是这般的顺理成章。
后来,我们便由相见结为相识,再后来,我们也便成为了朋友与知己,这是后话。
二
杨延斌大我8岁,故以杨兄称之。实话说,读他的《泉城晨话》,是从他的《娘》那期开始的。
这《娘》写的是娘,也是他自己。
“娘叫白凤珍,我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是我二姐的婆婆。二姐的公公排行老四,晚辈人们,都尊称老太太四娘……不记得是从哪一天起,我就把娘字前边的四字省略了。此后,白凤珍就成了我娘。”
杨兄是个苦孩子。亲娘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山东平原县水务街的,而后生育了三个姐姐和他。由于那时生活极度贫困,爹在他四岁时被活活饿死,其后,娘又在他七岁那年病饿而亡。自此,姐弟四人相依为命,艰难的品尝着那个没爹没娘的苦涩岁月。因为寒冷,因为饥饿,他们时常卷缩在只有一张破席子的凉炕上抱头痛哭。
都说,苦难的生活,总伴有太多的不幸。六三年的一个夏天,二姐带着他去湾边洗衣服,玩耍时不小心滑入深水,差点见了阎王。多亏二姐及时抢救,才保住了他那条稚嫩的小命。
他12岁那年(一九六八年),因孤苦伶仃的他在山东实在扛不住饥饿,便被远嫁到北大荒那个叫稻花香的地方的二姐接了过去。
其实,四娘家也是个贫困家庭,老少四辈十几口子人,挤在四间日伪时期留下来的草屋里。家里只有四大爷和姐夫上班,日子过的自然是紧巴的不能再紧巴了。秋天过去冬天就来了,买双棉鞋,穿条秋裤,便成了他最大的奢望。是娘用别人穿过的旧衣服东拼西凑地“对付”了件“有棉”的衣服,又用她自己的鞋子改造了一双棉鞋,才使他好歹度过了那个滴水成冰的严冬。
他说:自从把脚丫子裹上乌拉草穿进厚厚的棉胶鞋里,每天的双脚才感觉到热热乎乎。这一切,都发生在有了这个娘以后。
杨兄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娘病了,就去端屎端尿;为补贴家用就去捡粪便、拾破烂。当他第一次用捡破烂换来的米姜、苹果、莱阳冻梨、柿子饼和几粒光腚糖块放到娘的床炕头时,感觉真的一下就长成了大人, “我肯定,娘会把这天的幸福一直带进坟墓”他说:“真感谢当年那些破烂儿,给我换来那么多意想不到的幸福快感。”
三
我,不愿柔进别人的故事里不能自拔,更不愿轻易触碰爹娘这类题材,因为怕太过投入和思念。直到读到他这篇《娘》和另篇《痴鸟相思》。
在《痴鸟相思》中,他首先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那两只相思鸟,一只死了,一只眯眯着鸟眼蹲守在死鸟旁边,已经站立不稳且更打不起精神,即便有人伸手想帮助它飞走,它还是守着那只死鸟不离不弃,看样子,它会一直守着那只死鸟相思到随它而去。他说:一只鸟对另一只鸟的相思,而且是以死为代价的相思,让我感觉到这样的相思就像从心里或者从眼角滴出的血。
这使我我不由想起了我的爹娘,想起了我多年之前写过的《仰望,家乡的那座山》和那篇啼雪的《鸳鸯鸟》。
我家的山,就坐落在鲁西南那片广袤的平原上。
故乡,是照在每个离家远行人心中的灯,是拴在每个游子血脉上的线,砸不烂,扯不断。老爸说:只要记住咱家的山,你就永远忘不了回家的路。
话说四、五十年代,我们王家,在这个村里是大户人家。所谓大户人家,一是人口众多。二是能过着“地主”似得生活。
早年爷爷的爷爷一杆扁担从山西“大槐树”把全家挑了过来。爷爷奶奶生下三子三女就早早离世了。父亲在家排行老大,是“微山湖抗日游击队”小队长,后跟随刘邓大军参军入伍挺近大别山。爹娘先后养育了我们兄弟四人,后来,大哥、二哥、三哥先后步旅老爸的脚步参了军,家里生活的担子基本上就落在了老娘和嫂子的肩上。期间的酸甜苦辣只有身体逐渐弯曲的老娘才能体味,这状态直到老爸告老还乡和大哥从部队转业才得以改善。
到了六、七十年代,鲁西南这地,因为地多,粮食还是能吃饱的,只是其他生活物质比如蔬菜还是比较匮乏。夏天还有很多野菜可以吃,只是到了冬天,这瓜啊果啊的就基本没有了。小身小脚的老娘就提早闷下一大锅黄豆,待“长毛”(发酵)后捞出晾干,用大缸储藏起来。过年前半个月,再重新捞出洗净,加上白菜、花生、葱姜、红辣椒、茴香等一并装进缸内腌制。等到过年,将它从缸内取出,淋上香油,端到桌上,就是我们和客人一道比牛羊肉还受欢迎的美肴。
老娘说它叫“豆豉”,村里很少有人会做。闻着我们家这特别诱人的味道和嬉笑声,不少人都跑来向老娘求艺,老娘也不保守,总是热心的一五一十的将制作过程和注意事项传授给乡亲邻居。要是遇上那个怎么也做不出来的“笨人”,老娘就干脆从自家缸里舀上两碗,亲自送上门去。
那时候,没有现在名目繁多的糕点零食,“豌豆角”就是难得的美味零食。母亲把煮熟的豌豆角盛在小竹篮里。于是,一张小矮凳,一个小竹篮,一篮豌豆角,就是我当时的最爱了。就这样倚在老屋前歪脖子苦楝树下,吹着风,看蝴蝶在芫荽、茼蒿艳丽的花丛上跳舞,看母亲在田间劳作挥汗,慢慢的将豆角一个一个塞进嘴里。 就这样,立夏到端阳,整整一个月,我们变着花样享受着豌豆的美味。
我多次梦到娘,为了不让我们在冬天里挨冻,她拾起一节节枯枝,犹如把那些破碎的日子一一点缀,然后,把温暖交到我们手上。柴垛越码越高,母亲却越来越矮。我看到母亲那双干枯的手,就像两只残缺不整的讨饭的碗,却为我们讨来了一生的盛宴。母亲在灶坑里点燃的红色的昏暗的火焰,成了那些夜里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肩膀,唯一可以贴住的暖暖的脸。
我梦到了父亲,看到了他原本伟岸的身材为祖国解放而战、为儿女遮风挡雨而慢慢变得佝偻。每每儿子有不如意或伤心的时候,都是您面带微笑,用宽大而温暖的手轻轻拍拍我的头:“傻孩子,不要难过,一切有爸在,没事的”。
那年,父亲突然摔倒了,从此再也没有站立起来。三年后,母亲也因心情焦虑突然病倒,同一年,两位恩爱一生的老人的生命被病魔先后吞噬。儿女的心啊,被扯得如同油煎火烤般的生痛,最终一道铁栅栏,隔开生与死。他们的勤劳与恩爱,像极了杨兄的《鸳鸯鸟》。
这个世界,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能带走人的也不是道路。岁月无法伸出一只手,替你抓住过往的云。如果一切还能重新拾捡回来,老爸老妈,我要去拾取你的笑容、脚步和风,用你的爱做灯油,用你的善良做捻儿,我要点燃它,放到心里,一辈子不忘回家的路。
如果一切还能重新拾捡回来,杨兄啊,我一定牵着你的手,让你也过上童年那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公子”生活。
四
上帝为你关上了一道门,或许会为你再打开了一扇窗。
杨兄的困苦经历,不仅使他过早地就涉足于文学这方天地,也为他今天的《泉城晨话》埋下了伏笔。就这个意义上说,他又怎不是个“幸运儿”?
俗话说,道不同不与为谋。与杨兄相识、相交、相知,其实不仅仅因了文字,更多的是则因了他的品性。
杨兄是一个生性秉直、内心温婉的人。你看啊:评时事,一针见血,一如《劣医致命》与《舌头可怕》;写风物,娓娓道来,一如《玫瑰潜能》与《感受春雨》;对亲朋,掏心掏肺,一如《师情》与《二姐》……
是的,没有谁和谁更愚笨,也没有谁和谁更聪明,有的只是看谁比谁更勤奋,更付出,更执着,更真诚,我深信不疑。
夕阳西下,微雨初晴,一缕霞光披在他的身上,与这片漫山遍野的玫瑰花丛融合在一起,这个北方汉子的身躯是那样的刚毅与伟岸,又是那样的柔情与和谐,他笑容了,这笑容足能融化万物,这笑容足能唤醒我这个唯《泉城晨话》不能唤醒的人。
2023.11.25日于济南
附1:杨延斌简介
杨延斌,笔名水务,1990年加入北大荒作家协会,现为德州市作协、济南市作协、山东省作协、山东省散文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麒麟读书会副会长、麒麟读书会作家联盟副主席,《人民作家》《都市头条.济南头条》专栏作家,《作家世界》签约作家。作品多次获省级以上奖励。
附2:作者简介
金罂粟,实名王汉勤。《诗词家》高级编辑、《鹊华》诗刊常务副主编、稼轩文化交流协会副会长、历城作协副主席,稼轩文学院、京学联、苔花诗社等顾问、文学导师。著有《心中有片绕指柔》《一树梅香半卷诗》《二安词选释》等文集。有作品多次被大、中学校用作考试试题并收入《中华题库》,有诗词作品被《中国国家图书馆》典藏,第三届中国华语诗歌春晚(山东)十大荣誉诗人。
当我怀着一颗虔诚、敬畏之心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杨延斌先生的《泉城晨话》已完成197期,离200期不远了。
附:
《泉城晨话》阅读有奖征文启事
《泉城晨话》是《都市头条·济南头条》首位签约专栏作家、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杨延斌在《都市头条·济南头条》开设的散文杂文专栏。作者依托雄厚丰富曲折的人生经历,以普通百姓视角,饱满的感情关注百姓日常生活,深深扎根于大地,讴歌美好,鞭挞丑恶,文风朴实,风格独到,逐渐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喜爱。有不少生活经验、点子为许多读者带来意想不到的奇特感受和益处。从2022年1月22日开始,到2023年底即将刊发200期。
自《泉城晨话》刊发以来,作者杨延斌以打造文学名片为目标,勤奋写作,精益求精,力争每一篇作品都成为精品佳作,深受广大读者喜爱和欢迎,阅读《泉城晨话》已经成为部分读者的生活必须。几乎每一篇作品都荣登《都市红榜》,还有相当部分作品喜登人气榜。
为了把《都市头条·济南头条》《泉城晨话》这一金牌专栏进一步办好,让作者写出更多、更好的适应贴近广大读者口味的晨话作品,经《都市头条·济南头条》编辑部研究确定,从即日起开展《泉城晨话》阅读有奖征文活动,现启事如下:
主办:山东省写作学会 都市头条·济南头条
协办:竹庐书院 山东一城秋色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时间:2023年9月1日——2023年11月30日
征文对象:《泉城晨话》阅读爱好者
征文内容:所有征文要围绕阅读《泉城晨话》,写出自己的所思所悟所感,或提出意见建议,字数不限。
征文投稿:
1、13325115197(微信同号)
2、1025924131@qq.com
3,请关注《都市头条·济南头条》发布的各期《泉城晨话》,亦可同时关注杨延斌公众号,获取各期《泉城晨话》。
《都市头条·济南头条》将开设有奖征文专栏,陆续刊发符合要求的征文作品。
征文结束后,将组成由作家、专家、教授、学者、编辑、记者组成的评委会,无记名投票,评选出一、二、三等奖、优秀奖,并根据文章影响力和阅读点赞量等条件,选出最高的前二名作者为人气奖。(评委作品不参与评奖,作者杨延斌不作为评委)。
一等奖一名:奖金3000元,并颁发荣誉证书
二等奖五名:每人奖金1000元,并颁发荣誉证书
三等奖十名:每人奖金500元,并颁发荣誉证书
优秀奖若干:颁发价值200元的白酒,并颁发荣誉证书
人气奖二名:选取征文中阅读浏览量最高的前两位每人奖金1000元,并颁发荣誉证书
所有获奖者,将在适当时机,应邀参加在泉城济南举行的颁奖及《泉城晨话》200期盛典。时间届时通知。
山东省写作学会
《都市头条·济南头条》
2023年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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