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个“家”及其他
文/李文晓
(原创 家在山河间
2022-12-07 发表于陕西)
《家在山河间》终于成为了一个大家庭。是啊,有家,是多么温馨啊。有多少温情的故事在家里上演。有多少温暖的感觉在家里体验。有家的人是幸福的。有家的人是快乐的。离开了家,人如浮萍,根不知扎在哪里。没有了家,人就孤独,心灵不知在何处安放。建一个温暖的家,人人向往。回到温馨的家,时时感到幸福。假如你无家可归,是不是很烦恼?或者你有家难回,会不会很尴尬?
先向诸君声明。我这里卖了一个关子。我说的这个家,不是我们平常居家生活的家。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呢?为什么我会遇上尴尬的事?且听我从头细细道来。退休了。从繁忙到清闲。我一时无所事事,每天无所适从。王维《鸟鸣涧》诗中有句:“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诗人面对的是盛唐的繁荣与安定,在山间春夜幽静而美丽的景色中,享受着夜间宁静带给的惬意。咱没有诗人的雅兴,也没有人家的才情。而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也无技艺。既不能“二次创业”重新上岗,发挥余热,又不甘沉沦,陷入寂寞,虚度光阴。面对困惑重重,心绪不宁,焦虑中只能凑出两句感触“无所事事中,人闲出毛病”。母亲常说,心闲养头发,手闲长指甲。尽管我挺闲的,但头发却越来越少,指甲也不见长。话说回来,人总是要找点事做。先是跟人上山下沟捡树根。那时候崖柏风刮的正劲,我也弄回了一些树根,在家里舞刀弄斧,修整打磨。岂知那活特别费力气,还得钻研崖柏艺术,似乎学问深不可测,追求永无止境。这也都罢了,要命的是,光靠捡崖柏,那是万万不行的。那些好的崖柏,讲究型状、年份、纹理、香气。奇特稀缺者往往都在险峻的悬崖绝壁上,咱这胆量,岂是攀高爬低的料,只能望“崖”兴叹。那就只能从市场买了,崖柏热的时候,那价钱如见风就长似的。一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就几十成百,稍微上眼的,动辄成千上万。囊中羞涩,只好收拾家伙,刀斧锯锉全都入了库。再干啥呢?那会儿时兴同行户外,便和人出去旅游。我和妻跟团,早出晚归不说,车上那个挤呀,行程那个紧啊。正应了那句话:“上车睡觉,下车尿尿,景点拍照,回来一问,啥也不知道”。加上我犯晕车的毛病,自己开车没事,坐车反而晕晕乎乎,自己难受忍着且罢,一旦肠胃抗议,翻江倒海,狂喷起来,一车人岂不跟着倒霉。逛了几回也厌倦了。还能干个啥呢?不甘寂寞的我,被小院墙角一堆各式各样的花盆所吸引。那是我种花失败,日积月累积攒的。网上见人们晒各种各样的葫芦,奇形怪状,大的超大,堪称巨型葫芦。小的又极小,人叫手捻葫芦。葫芦的谐音是福禄,是吉祥的象征。那些人从种植管理,收获加工,盘玩上色,雕刻画烫,成就了不少精品。于是乎,我便整理花盆,废物利用,找了一些模样好看的小葫芦,掏籽儿播种了下去。大大小小五个花盆,共有七棵葫芦苗,茁壮成长,攀岩上架,碧叶盛花,很快就挂出了很多葫芦。辛勤耕耘,甘苦自知。先后收获三十几个葫芦。有的模样周正:上小下大,浑圆光滑,笼头挺直,龙须曲卷,适手把握,摆放平稳。真是看有看相,坐有坐相,让人爱不释手。也有的丑瓜裂枣,不是长歪了,就是长抽了,浑身被虫子咬的伤疤累累,让人心生怜惜。虽然这些葫芦有的好看,有的不好看,但都是自己心血汗水疑凝结的成果,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娘不嫌儿丑。我把它们全都采摘下来,刮皮晾干,收拾干净,全部珍藏起来。甚至班门弄斧,依样葫芦学画瓢,还做了几个烫画葫芦。不仅如此,我还详细记录了自己整地、播种、浇水,整苗、捉虫,绑蔓、授粉、理瓜、套型,等等葫芦从种到收的全过程,真正体验了耕耘的辛苦,收获的喜悦。这种纪录,变成了另一种写作。我忽然觉得,拿起同样的笔,却写出了完全不同的文字。过去在职场里的公文写作,无异于命题作文。条条框框,限越雷池。压力甚大,心有不甘。如若顺利交稿,如释重负;最怕不得要领,来回反复,让人烦恼不已。现在才有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由写作氛围和良好感觉。
王小波曾说,人执笔写作有两种不同的目的,一种是告诉别人一些事,另一种是想让别人以为你非常甜蜜幸福、非常乖巧坚强。而眼下的我,分明不属于他说的任何一种,但又有一些和他说的有重叠,对于广义的“别人”,“和你不相干的人”,没兴趣也没工夫知道你的那些事;而我的甜蜜幸福、我的乖巧坚强自然也与他人无干,我无需别人点赞,也无需他人恭维。作为平凡的我,被人抬得再高又有何意义!我如今伏案执笔,文字流淌,直书心怀,为的是给无情的流年一个有情的回望。
正是怀着这样的写作初心,我又拿起了曾经放下的笔,重新开始学习写作。写自己、写家庭、写眼下闲适的生活。写他人、写故人、写那些遥远的记忆。用手机写,给网刊发。有的孤芳自赏,有的获些赞同。写起来激情澎湃,笔意荡漾,铺陈文字流淌。写下去兴趣不减,意韵昂然,成就篇篇文章。
越写心越热,越写心越大。渐渐不满足给别人的刊物投稿,思谋着弄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自留地。我把它当作自已的小“家”。套用一句广告词:“我的地盘我做主”,自家屋里好说话。先前已有的QQ、微信,还有自己的美篇、彩视,也用这些平台,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写过一些东西,但都有各自的缺陷。最近才发现,公众号是最能发挥写作者内心自由,更好呈现文字的平台。曾经心里“打鼓”,凭自己的能力能不能维持一个公众号的运行,有冲动,也有些自信,但还是有一点犹豫。内心暗暗思谋了好久,一直没勇气公开。
太原看孙子的某一日,偶然和正在网上办公的儿媳妇,下了网课的女儿讨论到这个问题。她俩竟然鼓动我弄个公众号。毕竟年轻人敢想敢干,没有缩手缩脚,瞻前顾后,他们一往无前,大无畏的精神,鼓起了我的勇气和信心。并当机立断,打开电脑,三下五除二就建起了这个公众号:家在山河间。我用“北依中条山,南傍黄河岸,祖辈古虞人,家在山河间”做自我介绍。这座高耸绵长的大山,像父亲坚定倔强的身影,这条奔流不息的长河,如母亲温柔慈祥的面容,山河间古老的苍茫大地,生我养我,使我成长的家园。我愿用最深沉、最真挚的感情,最勤奋、最优美的笔触,为她书写最动人、最长久的文字。尽管鸡零狗碎,偶有所得,但都发自内心,源自生活。
这个新建起的小家,由孩子们打理,我只会往家里搬进虽粗糙却带着内心炽热的文字。经过他们的精心包装和着意打扮,看上去也蛮清爽,不丑也不俊,有着庄稼人土地般的厚诚,带着岁月留下的几缕苍桑,还有努力追赶新时代潮流的些许时尚。
有家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们”,哪个写文章的人,不把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当做孩子呢?以往零零散散发表在其它平台上的文字,都成了“母亲”念念不忘的“游子”。每个孩子都成了自己的一份牵挂。孩子们,回家来吧,这里才是你们真正的家。这样的念想,这种期盼,人之常情,天理大道。岂知,人间正道是沧桑。
“原创”两个字,如法官手上的“惊堂木”:尽管你是母亲,那些文章都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一个个的,是女,若天仙、似凤凰也“嫁出家门”了、是男,如潘安、赛帅哥也“招夫成婿”了,跳过你家门槛,就成人家的人。虽没有改姓换名,出去就是出去了。出去容易回来难。写文章的人时常打趣说“人家的婆娘,自己的娃”,咋看都觉着自己的文章天生丽质,好看的不得了。我也不能免俗,这才有了“有家难回”的烦恼与尴尬。
活人岂能让尿憋死?想方设法,改头换面,如此这般,我的“孩子们”都历经坎坷相继回家了。骨肉相逢分外亲,合家团圆倍温馨。我以母亲般慈爱的眼光,打量着一个个远归的孩子,以更多的爱怜精心爱护它,装扮它。在这些烂漫的日子里,旧作归家,新作诞生,新旧并存,相伴相携,热热闹闹的一群“孩子”围在了我的身边。在我和儿女们的共同努力下,在一群新结识的朋友们的支持下,特别是玉华老师,用她温暖而富有魅力的声音加盟,使我们这个大家庭每天都响起欢乐的歌声。
有了个小家,算开了个门面,也可称自家小店。虽不卖油盐酱醋,也不销针头线脑。写下这些来自生活中的零零碎碎文字,就是自己的产品。自信没有上化肥、打农药、非转基因,全都土生土长、天然环保。摆在浩瀚的网络市场,尽管无意“王婆卖瓜”的自夸,也深知“酒好不怕巷深”的道理,不管怎么样,好赖总得人品尝。于是乎,寻着加入的群,结识的微友,自己的朋友圈,挨家挨户,敲门砸窗,不管人家愿不愿意,顺手丢下就跑。人家点个赞,像吃了块糖。点个在看,更是心花怒放。如能留个言,简直就像遇到了多年的故交,久别的亲人。当然也有不理不睬的,觉得凭空打扰了人家,心头掠过一丝羞愧。
《家在山河间》今日1000期了!
“家在山河间——文学故乡”群如今也成为了欢乐和谐的大家庭。
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我要衷心感谢:
我的孩子们。感谢他们的辛勤付出。
我的朋友们。感谢你们的关注、分享。
我的读者们。感谢你们的阅读、转发。
我还要特别感谢:王西兰、毕星星、李新民前辈,杨星让老师、安武林老师、冯建国老师、刘锁爱大姐、王锡义先生、邓育秦大姐、闫景云教授、杨玉川,师存保、陈有强、姚旺才、赵希康、秦邦道、岳晋峰、孙宏恩、张冰梅、郭少华、杜刚辰、焦榜丹、史新柱、王雅静、刘学东、王正选、赵锦慧、马文荣、王文平、陈金修、徐君智、张桂英、老愚人(师宪法)、老马、英苗、丽红、史洁等各位老师、文友以及很多很多朋友们。
还应特别提出我们的播音老师,郝玉华(好)、木子(李彦芳)、蝴蝶兰(马景艳)、清风(张红)、老亮、马路社、丽人等,他们用动听的声音,让文字变得更加美好,传送的更加广泛,感谢他们的辛勤付出。
期待《家在山河间》未来一路风光,带给大家更多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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